一是我國礦產資源開發利用不足,礦產品供應難以滿足國內需求。自2010年起,?我國制造業增加值位居世界第一,成為全球制造業的第一大國。與此同時,我國還是全球唯一擁有聯合國產業分類中全部工業門類的國家。但作為工業主要生產原料的礦產品,特別是金屬礦產資源開發利用不足,我國鐵、銅、鋁等戰略性大宗金屬礦產品長期高度依賴進口,尤其是近年來戰略性新興產業所依賴的新能源金屬鈷、鋰等對外依存度更高。這其中有資源稟賦的“先天問題”,也有過去一段時間以來國內礦產資源的勘查開發投入嚴重不足所導致的自主保障能力滯后問題。從勘查角度看,2013年—2022年,我國非油氣礦產地質勘查投資下降了60%,其中“十三五”期間鐵礦石資源勘查投入下降了90%以上;從固定資產投資角度看,“十三五”期間,黑色金屬采選業固定資產投資下降了46.85%,近3年來相關情況有所改善,如2023年我國非油氣礦產地質勘查投資實現了連續3年的正增長,但采礦業的固定資產投資增速仍慢于所有行業的平均增速。
二是投資回報周期長,考驗企業的資金承受能力。從監管角度看,采礦業涉及的監管部門多,新時代經濟發展模式對行業安全生產、環境保護提出了更高要求,礦業權從設立到出讓的審批周期長、流程復雜;從礦山建設投入角度看,礦山項目往往是前期投資巨大、建設周期長、無縫鋼管產生回報慢,給企業的資金承受能力提出了較高要求。兩個因素疊加,提高了礦業投資的“門檻”。
三是礦業科技創新步伐緩慢。相對其他行業,采礦業的科技水平還比較落后。從礦業產業鏈來看,一是找礦勘探的技術手段缺少創新;二是針對我國現實情況的“雙超”(超大規模、超深地下)礦山的安全、高效開采技術尚沒有形成大范圍推廣,相應的“雙超”采礦用機械裝備水平還有較大的技術提升空間;三是礦物資源綜合利用程度較低,如傳統意義上的低品位礦、難選礦、共伴生礦、尾礦中可利用的礦物等寶貴資源,仍需行業各方力量共同攻關實現對其的綜合回收利用。 |